美國前總統特朗普在2018年對中國發起的貿易戰,轉眼已4年多,到今天仍然處在膠着狀態。中美在2020年初簽訂第一階段協定後,並無進一步的實質磋商。拜登上台後進一步打壓中國,並拉攏盟友發動更凌厲的科技戰和晶片戰,加上新冠肺炎的出現和地緣政治的急速演變,使曾經困擾中美政府和金融市場的貿易戰變得無關宏旨,鮮有媒介提及。

美元相對於其他貨幣迅速升值是當前全球經濟的焦點。上星期英國的「迷你財政預算」(mini budget)導致英鎊大幅貶值和波動,更增加了市場對主要貨幣滙率的關注。隨着聯儲局在3月開始加息周期及美元走強,早已有論者提及「反向貨幣戰爭」(reverse currency war)的來臨。
1945年2月,美國總統羅斯福遠赴克里米亞的雅爾達與邱吉爾和史太林會面,當時盟軍已勝券在握,需要商討戰後的國際秩序。他回美國時在蘇彝士運河一艘美國戰艦上,會見了沙地阿拉伯國王Ibn Saud。
上星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(IMF)修訂了本年4月的世界經濟展望報告,將本年度的全球經濟增長調低了0.4個百分點。新的估計為3.2%,遠低於去年的6.1%。以地區而言,差不多所有經濟體的增長率均有下調,反映今年全球經濟愈趨困難。有趣的是,俄羅斯是少數被上調的國家,幅度達2.5個百分點,但是俄羅斯經濟估計在本年仍然錄得6%的負增長。
俄烏戰爭爆發後,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隨即對俄羅斯進行經濟制裁,發動前所未有的金融戰,凍結俄羅斯央行持有的外國資產,並將部分俄羅斯銀行逐出SWIFT等等,頓時增加了外國持有美元資產的地緣政治風險。美元作為主要國際貨幣的地位亦受到質疑,一些國家計劃在國際交易上以其他貨幣取代美元,例如沙地阿拉伯出口石油到中國,考慮部分以人民幣交易。美元的霸權地位會動搖嗎?假若美元走下神壇,全球經濟會有什麼變化?
這兩天是美國聯儲局公開市場委員會議息的日子,市場一般預期聯邦基金利率會上調0.5厘。如果屬實,將會是聯儲局自2000年3月以來首次作半厘幅度的加息。在過去22年間,若聯儲局決定加息,每次都只會增加0.25厘的息率,反映是次決策的不尋常。除息率外,市場也關注聯儲局什麼時候開始「縮表」,也就是減少債券持有量。眾所周知,這些關注都源於美國通脹率持續按月攀升,從去年3月的2.6%(按年)增加至本年3月的8.5%。
中國在2001年12月11日加入世界貿易組織(World Trade Organization,以下簡稱世貿)。也許西方輿論當時仍然聚焦在3個月前發生的911事件上,相對於隨後全球政經局勢因而產生的劇變,中國入世沒有受到相應的關注。但回顧過去20年,中國入世對全球政經的影響不亞於911事件。這導致在今天的國際政治氣氛下,一些西方評論已在懷疑當時讓中國加入世貿是否一個錯誤的決定。
201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William Nordhaus在領獎致詞時說,技術革新帶人類走出石器時代,但氣候變化卻以最嚴峻的方式,威脅將人類打回原形。氣候變化的危機、對策及國家之間的互動,將會是本世紀的主要議題之一。上周日開始在蘇格蘭格拉斯哥舉行的COP26 會議,可能是有關討論的一個里程碑。
最近美國國會有幾項引人矚目的法案亟待審核,均涉及美國政府的財政。其一是有關社會安全網及應對氣候變化、建議總額達3.5萬億元(美元·下同)的法案,這裏簡稱社安法案。其二是總額達一萬億元的基礎建設投資方案,這裏簡稱基建方案。兩者均由民主黨提出。由於資金龐大,有論者將這兩個法案與三十年代羅斯福總統的「新政」和六十年代詹森總統的「偉大社會項目」相比。若成功通過及實施,將被視為現屆拜登政府的主要政績。